心里已经如惊涛骇浪般汹涌了。但,现在需要的,是冷静,不是失忆了吗?对,全世界都认为我失忆了,看在我确实对这里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份上,从此就当自己真的失忆了吧,何宛慈某一瞬间觉得有些凄凉,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夕阳洒下的余晖,映在了不远处的河里,也照在了他们站着的塔上,周围笼罩了一层朦胧。
何宛慈转身正对易余宴,说道:“公子,小女子初来京都,不曾记得见过公子,想必公子是认错人了。”说完,何宛慈抬腿往回走。到楼梯口,右脚还没踩下,易余宴开口问:“小慈,这样继续逃避有意思吗?你在九慈寺中,跟我母亲说我定会想明白的,你为何不挑明了告诉我,我该想明白的是什么?”声音里透露出的无措与悲凉,何宛慈也感受到了。
其烁那日按照易夫人的吩咐,回京都后,不顾公子的排斥与逃避,大声地说了何宛慈在寺中与易夫人的对话,本来以为会被公子责罚,却不想,公子竟放下了手中的酒壶,一动不动地在原地坐了很久。其烁不知道公子心中所想,老实地退出房门,想给公子留个安静的空间。
也是从那日开始,易余宴不再借酒消愁,除了说的话变少了以外,仿佛就是那个昔日的易余宴,老实上朝,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