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从来没谁可以改变。
这心绪在心坎儿里一迂回,便连隆基自己都着实奇怪为何今儿变得这般多愁善感起来!他颔首深深吁一口气,金靴嵌丝、阔步缓行在太液池畔,踏着鹅毛白雪,越走越深,在身后留下一道歪歪曲曲的足迹,剪碎了一池晃曳不退的清音。
面着咫尺河岸,隆基倚着一棵盛满了碎雪、挂满了冰晶、似乎周身已经冻僵的柳树虬干停身收步。
他呵出了一口气,凝了眸子扬首睥睨那湖面。
虽是深冬了,但天气较之往年并不太冷,故那池中碧水眼下还未曾来得及完全冻住。只是在表面攀附、缔结出了一层浅浅的薄冰。
心念一动,隆基就手对着身畔杨柳折了一根嶙峋枯枝,后又看似极顺势的对那覆盖薄冰的湖面那么顺势一掷。
“哗啦”一声清脆泠泠之音顺势入耳,那薄薄的湖面弹指便被击穿,恍然一下涣散成了幻似漫天的一痕晶耀。
这时隐隐蛰伏于周遭的北风兀地一下狂起,对着鬓角眉梢就是一通呼啸肆虐。冬老虎那股特有的肃杀与逼仄之感终于搅涌上了心头,直教人不得安宁!
面上染着冠玉气质,隆基起了一阵心烦,后又兀地定神凝目,对着眼前那湾老迈不动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