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闲情逸致来点什么红梅妆!”临了一叹,同时抬眸顾向忽又安静下来的李旦。
这双目里边儿分明就是一泓化不开的春水,只是这春水在不知不觉间被覆盖上一层稀薄的寒霜,目光触及的同时便一下就被这凛冽的寒气给刺灼出由眼及心的疼。这般直白的抵触,本不该是这样一个年景的女子所拥有的。
“那不是心死,是超脱。”旦浅浅道。
是在对婉儿么?还是自己呢……是的,超脱。
历事久了,看得多了,想开了、明了了、自在了……便挣出来了、得大智慧了,便从容了、便超脱了。
婉儿立身不动,任流苏碎发在料峭的晚风中被撩拨四起:“如此,便也没的什么心死不死的了吧!”带着许多释然的一句话,面凝寒冰、吐口寡味依旧。
夜露初生,带的衣襟袖摆间被浸染了几许稀薄的凉意,殿檐之下悬着的宫灯忽闪扑朔,那光影倏然幻灭、倏然又明亮起来,把这肆夜烘托出如许的神秘。
“是啊!”旦叹了口徐气,做了一个长长的吐纳,“本来无一物,又哪里存在什么心死心活。”
本来,无一物……
这话像是在对上官婉儿说的,又像是在对他自己。亦或许是在与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