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演的白云山日落。
这般暖金的颜色有如被打翻的泼墨瓶,就这样滚滚一股脑的抛向了天幕。一时分不清是这不假收束的万顷阳光倾入了荼蘼几重的山间,还是广袤的山崖诱俘了如此璀璨的天籁?丛丛灿灿、金波华彩平铺万丈,五彩的云霞透过虚空的天幕一股脑的抛出来,但在历经了极致的烂漫璀璨之后,又很快便把这一派礼赞样的天地重带入彻骨的黑暗。
一倏然光明不复,一倏然肆夜潮袭……
没有什么可以永远。没有什么,可以留下。
“令月——”这是猝地一声急唤灼灼的传过来,带着刺穿永夜暗潮的大魔力,在入耳的一瞬仿佛带起一束映亮周遭的光柱。
太平心中一动,蓦然回首,发间簪着的珠玉步摇晃曳出泠泠的清越。
“令月”,记忆里没有人习惯这样唤自己,就连至亲至爱的母亲都也不常这样唤她。虽然这两个字是太平自己的名字,但相比起来他们似乎都觉的还是“太平”这个封号更为得心。
太平,一世太平,盛世太平,什么都太平!
但眼下偏偏听到有人这样唤了,且是如此熟稔而亲切的语调呢……
怎么可以不熟稔?忘不了,怎么会忘记?那正是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