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那纤软的香额还是磕撞在了边缘的木支架上,“碰——”地一声,发出沉闷的钝响。
侍女即刻冲过来将她扶住。
幸在太平只是一个吃痛罢了,伤的倒还不重。只是如此一个猝不及防的意外,倒把她整个人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般的激的清醒非常。
“奴才该死,公主殿下恕罪!”还没来得及叫太平先定定神,驭马的车夫已慌忙把身子一沉的跪下,对着香车里的太平连连叩首认罪。
太平回了回神,原本不想再多怪罪他,但还没来得及发话呢,这车夫跟着就是猛地一个掉首,一双怒目对那香车之前一个衣衫凌乱、亦面染微惶的卖药郎狠狠的瞪视过去,旋又极快的收束回来,向左右侍从微一点头、使下一个微妙神色。
两边伴着公主的车驾一路跟随伺候的侍从便在这时会意,跟着一拥而上,不由分说的对着那依旧懵懵愣愣、不知所措在当地里的呆痴卖药郎便猛抡了一个力道,一下把他整个人“咕咚”一声掀翻在地!紧临着就是一阵颇为紧密的拳脚相向。
目观眼前这急剧转变的一幕,太平微有思量,旋即心下便有了个囫囵端详。想必是这卖药郎慌不择路之下撞到了自己的香车、惊了马儿,这才生出方才这一踉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