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于世人来说应有的憧憬、慨叹、悲喜、甚至存在的全部意义于我这里早便都成了‘空’;也包括,我自己。”
这无波无澜的字句只叫李旦一阵阵心生隐痛!
婉儿勾唇莞尔,神容僵冷:“可我却依然不能上岸、挣脱不出。”于此停定,收了目光回来,低头淡敛思绪。
旦凝目定格在她面眸之间,又见她启口,一口徐气碎碎的吐尽,后她抿了抿唇、接过先前那个话题:“陛下知道的事情,婉儿亦是知道。”依旧在自顾自,没有看旦,“甚至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至此终于转眸敛目,对着李旦定定的飘了一记神光,这目光里蕴含着厚冗的深意。
这颗不合年景的苍缓的心冷不丁往下一沉,旦慢慢踱步,静默的面孔没有表情,像一个极致彻悟的隐士。他轻轻擦肩,过了婉儿的肩膀,径自向前去,在距离她不远不近处将身停住。
抬头望天,负手背于身后:“你方才,是在看那日光么?”乍然听去,这与那前话略有些驴唇不对马嘴。
这天幕上的流云并着霞光这样多,旦目指的未见就是婉儿方才看向的那一处,诚不知他为何好端端的突然问了这样一句。婉儿思绪暗动,依然点头浅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