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平她当真只是因为吃醋而顺口讥诮了那么一句便也算了,为何她要做出肃穆神色来跟他强调那是她的真实所想?这只会让来俊臣觉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被她上过心,自己于她来说归根结底是不是就只是玩物一件,可以随意安置、随意丢弃的?
一路合风疾走,面上刻意做出寡淡从容的无情神色来!而被点燃的野草般的心思止不住的深滋漫长一路绵亘,有剧烈的心浪十分紧密的于心口、于周身上下每一道血脉深处做着剧烈不可扼的冲击,而即便再愠火丛生,心头那真切的念力却反倒于混乱中镌刻清晰了……瞬息明白,原来在自己心里,再没什么比得过她重要!
甫念及此,俊臣心念又骤一沉,抬袖发着狠的抹了一把额角渗出的碎汗,一口气就这样赌在胸口,抿紧嘴唇将这步子行的更为决绝。
这一处灯火未阑,那溶溶的月波被流转的游云错落出少许乌尘的颜色。明暗格局间,太平呆呆默默的立在当地里,右手似是微抬、又似乎是正要垂于身侧去。
直面俊臣有生以来第一次对自己发脾气,还发的如此之大的脾气……太平一阵阵的犯怔!那娇艳如若牡丹的面目此刻染了徐徐的白。
直到来俊臣那倜傥谪仙般的身影夹着点点疏狂的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