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段简哪怕再迟钝也该明白一个道理……猛一个霹雳惊惶,大有些后知后觉的,段简以着一个男人天生对女人的敏感洞察,终于明了——王四小姐,她已芳心许予了那莫名其妙杀出来的来俊臣!
即便这一点,连作为当事人的王虞素自己都尚没有意识到。
这是多么滑稽多么无端的打紧,又使人止不住恼羞成怒的一桩事情?
一股男人天成的自尊心风狂雨急的驱驰起来,段简当即打翻了醋罐子、更带着尊严被女人和登徒子践踏的郁愤感:“够了!”他铮地一下起身冲着虞素吼了一句,即而以他在虞素看来最无理由的恼怒、最狂热的愤恨来遏制住了未婚妻的臆想。
虞素被他这骤起的一声怒吼给猛一把揪回了思绪,一时呆愣愣木住。
段简面露鄙夷,三两步紧走到虞素面前,抬手对那敞开的窗子怒不可遏的一指:“什么少年才俊公子无匹,那姓来的司仆少卿我还不知道?他不过是一条荒郊野外满身腥臭的、最卑贱最龌龊的野狗!呵……”鼻息一个冷笑,声息于咄咄里又掺薄讪,“当初靠着女人爬了上来也便罢了,当真以为他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了?见了女人便没了没完的调戏,动到了我段简的头上来他也得有那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