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里铺就了新换的红底暗花毯,即便是在这一日胜一日冷的暮冬时节里,殿内也是一派春溶暖意。在这里总容易使人模糊了季节的冷暖界限。
太平亲自为武后倒了一盏茶递过去,眉目间浮了一缕淘巧之态:“母亲这阵子,保养的愈发容貌妍丽了!”于此又很顺势的转目瞧了一眼上官婉儿,唇畔一笑盈盈,“全赖于婉儿姐姐悉心照顾。”不忘讨好了婉儿一句。
婉儿颔首一礼,唇兮亦勾了一个莞尔:“哪里,这是天后福泽深浓,且赖于薛师悉心照顾才对呢!”音波稳稳的,但这话儿说的极对心。对武后的心、也对太平公主的心。
“薛师”自然是指薛怀义了,这是一个敬称。薛怀义深得武后之心,这样的称谓自然会对武后的心;而薛怀义又是太平公主“孝敬”给武后的,武后既然对薛怀义得心,这不也赖于太平公主的功劳?
上官婉儿如此体贴心意,武后也觉愈发舒心的很。与婉儿会心一笑之后,转目又面向进宫拜见自己的女儿:“好些日子没见你进宫来,可是一有了驸马便不要了母亲?”眉心舒展,与女儿开了个小玩笑,做了家常闲言。于此忽又一顿,武后蹙眉微微,“太平,你好似比前一阵见你时,又消瘦了一些。”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