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便愈发的深浓!终于这积蓄已久的情愫被逼到了一个再也积蓄不得的极致,骋着灼灼的意兴,她当即便出府进宫,连奔带闯的去见自己的母亲。
朝阳溶金,斜斜织织两旁的宫墙柳、并着新发的花木影子被晃乱了,同时也乱了太平本就凌乱的心!在披香殿进深处的一道宣纸质的仕女屏风前,太平终于定住步子。姣好而微红的面目有一瞬的安静,即而突然一挥袖抬手,“簇簇”几下便将那大手笔的仕女图撕了毁!
似乎这样仍不解气,她下意识抬目去寻,并着将一旁双层牡丹形的香鼎一脚便踢倒。
太平公主并不是个娇纵的人,她一向都举止端和、礼仪有度,她不知道自己今儿为何会是这么一副反常的姿态,不仅全无身份、且偏于无理取闹。她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从来不是!
左右宫人忙近前劝阻,在一片嘈嘈焦焦的人声之,太平把心绪压了一压、将心头那股子闷郁的焦躁敛了几敛。颔首时不经意的看到地上那被自己撕毁的仕女图,原本精细雅致的工笔就这样化为了砖石地上的碎屑,真是一场天降横祸,无比委屈、凄惶的可怜!
由眼及心,太平起了一股子痴意。心道着,或许我跟你的区别便在于此,你若有灵识,一定总想着从那死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