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后对自己颔了颔首,太平心一定,垂了盈盈妙目,将目光转向盏茶,抬手拈着果木勺、兀自搅动起茶面儿上浮着的一层沫子:“却也不是个什么事儿。”她就这样颇为悠闲的信口道了一句,再启口时又与前言不是很搭,“清茶似禅,若有一日品茶品出其的大奥义,便是佛的境界了吧!”落声后甫一抬目、轻扯温弧,对着母亲会心一笑,也不多话。
母亲会懂。
一些话点到为止,从来都是智者之所以为智的大关键。
有风“哗啦”一下撞开了雕花的窗子,这同时武后心头一震,倏然顿生一种茅塞骤开的后知后觉!
她解过了女儿的意思,太平方才那话从茶到禅再到佛……却原来这心头之事的解决之法便在于此!太平是在告诉她,既然在儒家经典里寻不到女子当权的一个说法支撑,那便从佛家典籍去着手下工夫!
这个道理如此简单,自己怎么就没能早些时候想到?武后抚了一下额角,不觉展颜一笑,遂命人赏赐太平公主明珠千斛。
这时天光离合,为太平这张神色弥深的面目镀了一层浅浅的金波:“谢母后恩典。”她曼声颔首、唇际弧度尚好,“儿臣告退。”适时的曲身盈盈居前一拜,得允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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