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痛痒的过家家。
“公……”几分讷讷,“公主”这两个字憋在攸暨喉咙里边儿,再这么极其勉强的做了言语抛出来。他知道这样的氛围太逼仄,而这沉默该先行由他来打破。
今时眼下,太平公主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他也想唤她唤的尽量亲昵些、温情一些,可入耳依旧是怪异的渗人!
显见的,他觉察到了太平的燥闷,他自己又何尝不燥不闷呢!眼下也只能是想着尽快成了这剩下的礼仪:“来,我们……饮酒。”硬着头皮,终于言全了这一句话。
喜娘早已在太平不耐烦的蹙眉之下给屏退了,不小的喜房只有这一对新人相对无语。
新人么?这个念头其实挺可笑的!呵。
太平没有去应攸暨那好不容易憋出来的问句,垂了入鬓的狭眉、忽而讪讪薄笑。
有一些爱,确实存在,只是不会存在于他们之间……这是无论怎样勉强也始终都学不会的东西!
波光潋滟,太平径自抬手,没有犹豫,接了攸暨捧着的那交杯酒,扬扬脖颈便自顾自的一饮而尽。酒盏抬起又放下的这个空荡,她下意识抬目,眼前的景致分明是那样的瞧不真切,她就只看到这涨满了眼帘的一室的大红!红的她只想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