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帝宫被如水月华撩拨的恍若梭巡了一道朦胧轻纱,入眼后这若许的景致便显得有如梦寐,太初宫更于各处隐隐流露出一层诡异的不祥气息,且这之又掺杂着若许的梦魇样的安详。
王庆之依然跪在巍巍的大殿外不肯离开,即便此时他这两条腿诚然是一丝力气也提不起了!但他还是持着这样的坚持,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绝如斯。
是时这被浓稠夜色包裹着、被冷月的华波氤氲烘托着的太初宫很是静谧,随着夜色的渐沉,万籁似也俱寂,却依稀有远处几道宫廊间亮着的点点烛火为这暗夜添了微弱的华彩,却终又都随着夜色的不断加深而渐趋熄灭。便剩下那自天幕间倒映而下的星辰,此刻也忽然有若墓地里蹿动起来的点点磷火,清漠到俨如死去的地步!
由眼及心,一切都是诡异不祥。不是感觉不到这样的异样、也不是心真的澄明坦荡毫无惧意,王庆之喉结微动,那肩膀忽然开始下意识不经意的打了一个哆嗦!又兴许是入夜之后寒风便起了阵仗,他只觉自个这一道脊梁骨顺着就自下而上的漫溯了些隐隐的凉意……但是他不能离去,因为目的不曾达成、因为武皇还不得宣他入见!
这样一个分明不是底气十足、也当不是怀着英雄气概的人,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