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完全清明过来,便在这半梦半醒、迷迷糊糊之间,她感知到身边人温暖又夹着微微风露的气息,顺势握了婉儿的衣袂,转眸侧首问的焦焦:“为什么朕最近总是在做恶梦?那明堂是得天命的象征啊!时今明堂没有了,是不是苍天从此不再庇佑朕了?是不是天意?是不是天谴?是不是……”
这一席话吐口的接连不迭,途没有半点冗长的停顿,这是武皇最真实的情态显现,就在这最猝不及防的时候。
已记不得这样的真情有过多久未曾流露过了,甚至连遣退一干宫娥的机谨都权且忘记;武皇问的连续且焦灼,顿句的间隙太过急促,急促到来不及让人接口插话。
太过优越强势的人儿,总也会有着这样的弊病,每每一个猝不及防的逆境、一些异样的感知便总能一下子就撩拨起了敏感的思绪,多思多想,有的没的反复翻转。
或许这人越老便越会将心思倾向于神明,又或许这段时间国事繁重、武皇真的太累,再或许是白日里心的忖度并不能顺应潜意识而做出裁决、而那潜意识仍旧根深蒂固久久不散……故而武皇这阵子才会接二连三的生就出一场场无端、诡异的怪梦。
婉儿抬手不缓不急的拍着武皇的背脊为她平气,又顺势握着她的手指是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