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在指间断去后也只会使得琴弦、手指两败俱伤。力是相互的,他有多疼、多苦,她便身心受同等。
尚有苦笑低回,只是因为残念未央,却已什么都做不了,唯剩叹息尔尔!
这到底是一个何等样的世界?有着何等样的无奈?何等样出乎意料、没有限度的悲凉?不可说、不可说,一说便破;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你自己说过的话,怎么就忘记了?”转目重又顾向俊臣的太平声音很小,若不是这一场局是她一手构画,俊臣简直以为那软款的花颜含着的神情叫作哀恸、声音徐徐的带了哭腔呢!她慢悠悠,“人心多诈,不可视其表;世事寡情,善者终无功。信人莫若信己。防人毋存幸念……此道不修,夫庸为智者乎?”寸心不曾有伤、也不曾有痛,甚至不曾滴血,因为那心头血早已放了空。
最残酷的字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清晰的告诉来俊臣什么叫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知不觉已跃在高阔天际的灿烂朝阳不吝惜周身的光与热,对着广袤大地、无限江山投洒下一层又一层厚重的华彩金粼波,把死别的景深衬托的有如轮回的新生。
须臾沉默,俊臣仰脖哈哈大笑!又是一个满酒于盏、复而扶摇阔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