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大地、阳光过树,无论曾经再怎样声势浩大亦或渺茫微小的人或者物,在繁华过后等待它们的最终归宿却其实都是一个样子的。那就是,待得云雾渐散艳阳又出、青冥复而放晴,它们便也会在一弹指间悄无声息的重新归于到那无痕去。
从来处回到来处、从去处去往去处……亘古如斯、天道昭昭的大规律!
闻了婉儿这略带嘲讽的话落入耳廓,太平兰花指微曲,缓缓抬了皓腕往那虚空里又掬了一把落的稀疏的雪,她就此定一定神,扬了小口如是轻轻的:“没错,是我造的孽。可这孽究竟是我造的、还是天造的?”尾音微微挑起来,但口吻不轻佻,且还有一抹沉淀氤氲在其。
究竟是我造的,还是天造的……
这句诘问由心及口,放在一起反反复复的吟吟念念,仿佛有苦涩的茗茶余味就此渗透开来。
是的,婉儿那句掺了讥诮与略略薄凉的指摘太平自己造孽云云的话,细看来当真是没白给太平扣了什么帽子!这孽委实是太平造的不假。
武皇晚年时开始倦怠政.治、而日复一日的沉迷到享乐与声乐来。她后宫里的男宠怎么也是有一些的,且个个都是模样周成绝佳、姿态不一好处不一但都自有一段妙处足以使人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