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下去撞上岩石后裂开的碎花,入耳一瞬只觉清越,煞是好听的紧,“怎么,半晌都不落子?”他这样问。
太平青葱玉指捏着手一枚墨玉石的棋子,只抬目瞧了瞧隆基,闻他发问,亦不急着落子:“因为你虽跟我下棋,却分明是心不在焉的敷衍我,倒是不如不下。”语尽后,她干脆放下了手里的那枚棋子,柔荑一抬,倏然一下“哗啦啦”拂乱眼前的棋盘。
这一举动好不乖戾!隆基勾了勾唇,瞧着她朗朗的笑起来:“你分明跟我一样的心不在焉,又来先说我?”
抬目间太平亦花颜浅笑:“既然我们都没有下棋的心思,又何必彼此敷衍!”
二人之间至此开诚布公,说话后她软眸一垂,唤一旁侍女收拾了棋局、后使令屋内之人尽数退下去。
室内倏然便只剩下太平与隆基两个人,就着春光如线,她凝眸向他一眼瞧过去,芙蓉般的面目溶就了一痕微波:“现在可以说了,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不是问句,不消多说。
隆基对太平的态度并不曾感到意外,闻她如此,却也不急于回复:“你不知道么?”而是这样反问。
是啊,他来寻她是为了什么事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时今他的父亲李旦与太平其实是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