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妥。她也懒得再与武三思对视,径自把软眸向着一旁徐徐一转,悠闲的欣赏起屏风上绣绘的绚烂海棠。
这委实急坏了心里憋不住事儿的武三思:“上官大人!”他靴步点地,一路急急然的走到婉儿身边儿,身子侧探,“方才那些玄机颇深的话,却是从何说起的?”
“你白长了双眼招子,可能分清善者?分清恶者?”婉儿铮地一回首,那沉淀了许多奥义的目光再次与武三思做了四目相对的定格。
陡然的言语令他下意识一激灵,待心绪极快的做了平复之后,方稳住乱绪思量起婉儿的话:“怎么不能?”他虽然不知道婉儿为何会这样问,还是颇为不屑的背手仰脖、微微踱了几步,“我不知道何者谓之‘善’,何者为之‘恶’;但与我为善者即为善者,与我为恶者则为恶人!”语气一扬一落,口吻跋扈昭著。
婉儿嗔笑:“狂妄!”
这利落不留情的两个字的抨击,让正处在一方高地、自我感觉大好的武三思“刷”地一下垮下了脸来!他有些愠恼,偏生又不敢对着婉儿一通发泄这脾气,同时又更加不明白这个女人今儿到他府上来说了这些话、又问了这些事儿究竟有何真正意图,难道就只是为了羞辱于他么?他看不清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