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冗冗的。
重俊因为饮酒饮的急,此刻已入薄醉之境。忽听到隆基这一句关切又隐含抚慰的话,他芜杂的心便跟着动了一下:“唉!”好似有千万郁结急于倾吐,又一时半会子的委实不知道该从何处、何时说起来,于是这辗转了经久后也就只剩了这一宣泄的叹!
隆基如是解意,知道此刻太子什么都不说远比说了更能阐述他的闷郁。他敛目颔首,神容濡染了几分肃穆、口吻微微沉淀:“太子到底是太子,是皇上的儿子,又有什么可担心、可害怕的?”于此抬手,止住又满了一盏酒欲要饮下的重俊,按住他的手腕定定的启口,“这一切,都是武三思在皇伯伯身边儿捣鬼!”口吻比先前任何一次都着重。
“武三思”这三个字被李隆基刻意咬重,有些近乎于咬牙切齿,似乎太子李重俊合该报有的愤慨他都已经含及了。
重俊又是一定!须臾便晃荡了一缕浅浅的不羁:“呵。”他只是一呵声,旋即还是将那酒盏端起来往口里灌进去。
武三思得父皇重信,没有人不知道。而安乐竟妄想取太子而代之的当什么“皇太女”,隆基这提点忽让重俊大有些一语惊醒梦人的后知后觉!
是啊,安乐公主李裹儿的现任驸马,可是武三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