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要么是被皇上定罪赐死,要么便是谋反叛变自己掌天下、当皇上……
“啧。”太平把头偏过去,微微叹息一声,“这样的局面,实在令我害怕……我径天连日、整晚整晚的做噩梦。”她甫又抬头,眉目间积蓄着的隐忧与无奈愈发弥深,“所以我不敢睡去,可即便是醒着,那直白的现实也一向呼应着心的恐惧,看似真实的这个世界还不也是一场噩梦?我……”只觉内里心思起的湍急,她已不知道该以怎样清楚的表述来传达自己的心情,只好就此缄默,把面额又侧一侧,低低的吁一口气。
微光重重,她的模样染就着焦灼、还凭添许多愁绪。这一朵渐失水分、枯朽的玫瑰花儿,看在眼里委实心疼。
隆基心念沉淀,太平心怎样思量、她在忧怕什么,其实亦是隆基自己的忧怕。不同的是他不会说出来,不会让任何人过度看到自己的这份忧怕。
本就安静的内室因了这二人此刻的沉默,倏然变得更加安静,似乎连流转在周遭的空气都是僵滞不动的。这感觉仄仄的压人心魄!
一抹天光筛筛的在地面投下一圈圈斑驳的金银纹络,倏然好似闯入一场妆点的幻梦,一切看起来亦幻亦真,连心思都是惝恍的。
又须臾,隆基回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