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又舒展,这样的情势不用婉儿多说,他亦思量的明白也看得清楚。可事情已经如此,又还能如何?予其善感多思苦心瞭望而不得结果,倒是不如顺理成章、摸着石头一步一步淌水过河。
他把臂弯又收一收,将她搂一搂:“出来了,就好。”转目温存,没有多话。
婉儿摇了摇头,面向他时这话说的有些急了:“可我时今还是皇上的昭容,若是有人利用这一点,来寻我们在一起的许多不是而
害了你……”
“所以你就不肯见我?”被旦打断,灼灼目光逼着她压制过去。
婉儿下意识垂眸避开这压迫,无声默认。
这是原本就知道的答案,却又还要问她做什么!心念一堵,旦转目叹气,平朗的声音里夹着一脉徐徐的落拓:“婉儿啊!你一直都是明白人,时今却如此糊涂?”重又与她四目相对,即而口吻再低,“皇上若是想要杀我,我们再怎样谨小慎微的度日过活,他也都能在这之寻到间隙。倒不如磊落一点儿、恣意一些,且管那旁的呢!”内心积蓄的思潮、那些压抑就此徐徐然道出来,旦心忽而澄明,只觉整个人都是轻盈盈的。
这话使婉儿一定,顿有一种兜头而下的灌顶醍醐之感!她内心一动,唤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