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白日里一切绮艳和光鲜就此沉睡于斯,一切的一切弹指便陷入了一尾游鱼的梦寐去。
足颏袅袅,韦后自华殿进深处一路逶迤着身子行进了内里,在宫娥挑起门帘儿迎她进去之后,她便退了侍立在彼的满殿宫人。
李显正在批阅白日里上呈的奏折,远远儿感知到娇妻那阵特别的足步声,便知道是韦筝过来了。他没怎么惊奇,唇畔下意识勾了极自然的一笑:“来了?”停在奏折上的目光没有离开半分。
韦筝定了一定,“嗯”了一声之后便向显那边行步过去,将方才自侍女手接过的银耳红枣羹放在了他近前:“陛下先饮些羹汤再忙于公务吧!”颔首垂眉、全是关切,“这阵子以来国事繁重,你可得注意身子!”后半句话陡然着重,付之了全部的真挚感情。而那一个“你”字,更显得伉俪夫妻之间那份贴己的亲昵。
显终于放下了手的案牍,抬首对着爱妻莞尔点头,即而将身子往座椅旁侧了一侧,分出些余地,顺势将筝儿揽着一并坐下来:“好,有爱妻如此贴己的帮着朕打理一切,朕的身子骨自然是硬朗的很呢!”
筝儿摇头,下意识为丈夫裹了一把肩头的外披:“说多少次,就是不见你注意!瞧着,披风滑下来了都不知道!”声息徐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