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徐叹,半含无奈的调子,“若不是今日长宁来向我提起,隐隐的对她妹妹有了醋劲儿,我还不知道她父皇又这么纵了她一次……”
“你又怪朕宠溺裹儿?”李显颔首,蒙着烛光的视野煞是惝恍,妻子绢美的面庞在一片溶溶的视野里被衬的染了殷红、很是悦眼悦心,“做父母的,哪个不为了孩子们顺心随意活的快乐……至少要比我们快活!”声息一叹,他又补充一句,后边儿这话听来多少有些微微的苦涩,“当初我们朝不保夕、惶惶然不可终日,那岁月里我们有了这个女儿,她虽贵为金枝玉叶的公主,却又何曾享受过半点儿公主的尊荣?甚至不如普通人家一个可以无忧无虑的孩子!”显忽而言至动情处,徐徐的叹了口气,“如今我们富有四海,女儿的心愿能依顺着的,也就顺了便是吧!”
左右还是这样的心境,这便是宗与韦后对安乐一向宠溺的根源。其实不止是宗,韦后亦如是。
筝儿敛了敛眸波,心坎儿被丈夫那话撩拨的一柔:“唉……”徐徐然吐出一口幽兰气泽,“她也就吃定了我们这么个心思!”良久后,只是这样一句话。
是啊,即便韦筝何其心思玲珑,即便她明知道对女儿过于的纵容终有一天会招来麻烦、或者说时今已经招来了麻烦。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