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爱子的哀怨惨死,这一直都是身为母亲的韦筝心头横生着的一根芒刺……
烛火将韦筝的面孔映照的有些发红,粼波她目色凌厉、笼罩周身的一段无形气场豁然就逼仄:“因为重福的王妃,就是张昌宗的侄女!”落言一利,“当年一定是重福嫉妒重润日后会是太子,所以在张昌宗那里说重润在背后议论他的不是……后来张昌宗告诉了武皇、甚至是张昌宗希望自己的侄女婿重福日后成为太子,所以使了一计陷害重润,在武皇那里胡说八道,武皇适才逼死了我的儿子重润!”后边儿这一席话言的凿凿切切,似是借着眼下此情此景,将那郁积在心、经久沉淀的一段情绪做了尽致的宣泄。
一抹乌沉色的剪影顺着烛光的撩拨,映在韦筝身后一道大朵牡丹怒放的绣屏间,这一抹影像又被拉的狭长而影绰,配着眼前这个神色凛冽、陷入回忆死海的女人,顿然生就一种疯魔之感。
且听且在心忖量,婉儿最开始的时候还凝着一股心思细细的品味,旋即那根绷紧的心弦儿倏然又松弛……母子之情原是天性,当年重润太子之死又委实惨烈;而反观当年,宗与韦后面对那样险要危急的局势,不仅救不得自己血脉相连的爱子,且还不得不亲手将那几个孩子送上断头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