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又带来了那样一个震撼心魂的消息,太平又哪儿能再有半点睡意?亦是自打婉儿走后便一个人暗自筹谋、徐徐忖度。都这么个时辰了,她还不曾安寝。可巧便迎进了再一次急急到访的婉儿。
太平与婉儿双双落座,又屏退了旁的侍从。
守着溶溶烛影,面着夹露披霜复又急急然赶来的上官婉儿,太平那本就绷紧的心弦愈发绷的紧密欲断:“婉儿姐姐,可是又出了什么旁的岔子?”微倾身于前,太平蹙眉轻问。
“公主不必惊怕。”婉儿颔首示意她稳住心魄,“并没什么旁枝错节,我急着过来是要与你尽快拿一个主意的。”敛眸这样道。
闻言入耳,太平惶惶然的心念便跟着稳了一稳,且思量着凝目问道:“是怎样的意思?”
婉儿开门见山:“韦后方才急急来找我,让我尽快伪造遗诏。”她心里念着不知什么时候韦后便要她拿出这份遗诏来,所以在她有了个大体的主意后,便一刻都不敢耽搁的来到太平这里与太平做一个一锤定音的商榷,“我觉的可以在这之动动脑筋,为相王和公主这边儿谋些利益,但要在这同时做到也能令韦后满意。”
相王与太平本就是一起的,为相王好也就等同于为太平好;纵是谁都不为,也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