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空间狭小、空气便很是闭塞,即便是静静然这么坐着都会觉的心口发闷、周遭发热。
四目相对,这咫尺的距离,让两个饱浸思念之苦、情怨之毒,却不得不受制于时势拿捏的两个人心隐动、又始终无法向对方再那么跨出进一步的距离。
摇曳烛光微微的密布下一派乌沉疏影,穿堂风涣散了些微的温热,扑在面上有些撩拨。就着小风的萦索,婉儿定了定心神,颔首叹了口冗冗的气,即而抬眸、声息定定:“韦后早有不臣之心,此时陛下仙去,她让我伪造遗诏。”如此一句。
旦心里动了一下,旋即又觉的这是没什么可惊疑的事情。
婉儿敛眸继续,声息平和、不缓不急:“我与太平商榷后得出一个缜密的计策,一面顺应着韦后的意愿在遗诏上体现出来,即是先皇传位幼子、并让皇后垂帘听政辅佐幼帝;另一面则为我们这边谋划福祉,即令安国相王与韦皇后一并辅政。”她缓一缓气。
李旦且听且心思忖动,婉儿这一道遗诏,其实可谓是字句间条理清晰且挑不得错处的!
且看,毕竟相王是宗的弟弟、又有一定的势力与人心的支持,而韦后想要参政的心意也没有拂逆。这样最是安定人心,两边儿可取所需、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