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温柔,天子与百姓在这一点上大抵是沒有什么区别的:“时今聆雨品茗,倒是别有着一番兴味。”旦含笑启口,温馨的家常感流转开來。他在这同时亦起了心思,猜度着长子入见自己,究竟是有着怎样的來意?
显见的,他才在朝堂上提出了立太子原有两个人选,这个时候成器便过來了,自然是为了太子之事,这一点无需多猜度。李旦不解的是,他想探知道儿子内心的真实想法,究竟他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委婉的告知自己他的明白,还是隐隐的试探自己,亦或者是动了成为储君的心思故而來讨好自己……
成器颔首亦笑笑,神色与口吻一样的平和:“儿臣免不得要醋一醋了!因三弟是父皇放在身边儿亲自教导、栽培长大的,想必似眼下这般的聆雨品茗,经年來父皇都是和三弟一起的吧!”听來就是玩笑话一句,并沒什么深意。
李旦心念却一紧。
成器对父亲的心思,琢磨的也是清楚。可他今儿这一遭过來,当真沒有半点邀宠争风之意。即便他在父亲第一次登基、自己六、七岁时就按着长幼的常理而被立为了太子,但命运是不由人选择的,时事也最是不好说的。究竟这钦定好的一切会以怎样的走势一路终结,谁也不知道。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