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说之后隆基缓缓且僵僵的站起了这酸疼且困乏的身子抬手抖落袍袖间落着的香灰即而定定的迈步向外走
可他到底承受不了这份身与心的双重负重才迈出沒几步便又觉的这身子好生的乏力、整个人好生的困顿只好又将步子折了回來继续落座在木椅上干脆就那么坐着平复一会子
真是奇怪夜里一连三次都或是想着心事、或是打起全部精神、或是赌着一口气的聚精会神、睡意寥寥的煎药倒让他莫名间便睡去了三次时今这精神已然萎靡困顿的不成样子整个人也浑浑噩噩半点儿都不清醒却无论如何都再也睡不着了
他就这样默默的坐了一夜不由不感念起自己时今身处的局势、父亲面对的散沙一样的局面不得不想起那他私心里最不愿针锋相对、却不得不剑拔弩张的女子
他不敢触碰这些因为他心里是那样害怕真的害怕……怕不知不觉间终有一日他与太平会走到一个你死我活、亦或者鱼死网破的地步他不愿意最不愿意……甚至愿以有生之年剩余的所有的时光來换取与她之间的和睦
可是沒有用一点儿用处都沒有
那么若是当真有了那一日、走到那一步他该怎么办他又会怎么办
不敢想如是的半点儿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