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平陡地一下反应过來 忙急声喝住了李旦 向他奔身几步急急然开口 “皇兄春秋正盛 岂能在这个时候抛下江山社稷于不顾的传位太子 ”
李旦摆手止住她 侧目看定着她惶惶然乱了分寸的面目 那气定神闲的态度如素日一辙不变:“当年中宗在时 朕见天象有异 便力劝中宗择立贤子以应灾异 因中宗不答应 朕还一连几天忧惧难安 岂可在彼能谏 到了自己就不能呢 ”旋即缓一口气 也并不看太平 径自又言道 “这是好事儿 证明天子已经可以担当大任 朕终于可以放心的把这江山大业就此交付了 ”落言后做了个冗长的吐纳 似乎是将这阵子以來全部的郁结、所有的压抑 就此淋漓尽致的吐纳了干净
眼见着眼前的事态与自己最先的初衷事与愿违、背道而驰的走 太平有如被一盆冷水当着头顶猛地浇下來 直浇的她内外通透冷的透心 整个身子整个人全全然是那样的无力 无力到眼前一黑一个猛子就要栽倒了猝死过去的地步
可直白的现实从來都由不得谁人的意愿随意扭转 侧身颔首的李旦仍在自顾自言的坚韧 那一个一个字眼直击在太平身上 便有如刀斧生生将她刺穿:“既然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