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來。
还不待李旦发话,隆基那边儿便又是一阵连连叩首,同时声息带着些微哽咽的味道,他急急然大表心迹:“儿臣这一路过來的时候便知道了个大概囫囵,论理,儿臣这个非嫡非长的本沒有资格当太子,是父皇念在儿臣立了微功的份儿上才赐了儿臣一个太子!”于此抬首,那一双有些朦胧的双目看向李旦,声息未变,“儿臣仅仅为此,心中都觉的不安宁。何况时今父皇春秋正盛,居然要传大位给儿臣,儿臣怎么担当的起?您何以突然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这是为什么?”这话说的极恳切,后边儿落下的那三问中第一问委实是自谦的,可后面两问委实是在向李旦要一个答案。
当然,隆基这一席话不止是拒绝,其实他有试探的成分在里边儿存着。
虽然他自觉自己的羽翼时今还不够丰满,但转念起眼下这一日日恶化的局势,他那喷张在血脉里的野心和**便一浪压着一浪的动荡!这炽热的情绪几乎要将他灼烧!
他被太平逼的步步为营,又被父皇的太极之道折磨的困顿不堪!其实有些时候他也会想,若是当初自己就更狠一点儿,连父亲的心头爱都杀了,何妨一路绝情到底的直接隔过父亲、自己当皇帝,那是不是时今这一切局面都会不一样?且这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