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隐含了别样一重深意,有鼓励、有笃定、有赤诚、还有全部的信赖,旦几乎一字一句,“天意人事都已成熟,我们父子为何不顺应!”那是不容置疑的坚决,那是绝对的皇者威仪,风骨自成!
隆基的情绪很不稳定,激动与理性、**与亲情在他的身体里化为一条条奔腾游龙不断充斥、不断缠连、不断角逐,却都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他不能很快的梳理出一个清明的头绪,只是不断的摇着头。
李旦清楚他内心的纠葛,继续温言宽他的心:“你也不必疑虑。”他决计沒有半点劳什子浮虚试探,他传位隆基的心是昭昭的,颔首后又是那般语重心长、带着一份父子间特有的亲昵贴己,口吻沉淀了许多,“你若能于父皇生前尽孝,何必一定要等到柩前即位呢!”
隆基心神一恍,即而乱绪僵定!
旦转了转面,抬首后唇畔勾了一道温温的弧度,他笑着摇摇头:“朕做了两年皇帝,却受了一生的罪!”即而叹出一口长气,似乎心里积蓄满溢着的那些陈年情绪、那些已经发酵成老酒的郁结与不得欢颜,在这一刻俱是做了云烟般释然,“时今,将这祖宗基业、锦绣江山亲手交付于自己的儿子,看着他登基称帝、看着他威加四海,再沒有什么是比这件事,更令朕欢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