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自水晶盘里随意拈了颗红润的樱桃送入口中细细的嚼,眯成缝儿的眸子沁出慵懒且随心的光,此刻也正看着法度这边儿会上演出一场怎样的好戏:“啧。”她舌尖一碰银牙,展眉时神色一沉,“看来你们两个委实是没用,远方的客人可对你们不满意了!”声息并不高,但有着重、有沉淀,不怒自威。
“女王陛下——”蓝衣宫娥一声惊呼出了娇唇,哀唤一声后再度转眸瞧向俨如木塑泥胎、主意打定便不语不言的法度,“圣僧,经年流浪你所身受修行之苦还不算多?今日既已来到大漠之州这片富饶的国土,何不放下一身戒备、抛却束缚痛饮做乐一番?”她说的很急,有对性命的忧及、也有对法度苦修之行中如许执着的不大理解。
“是啊!”另一个忙近身启口附和于她,扬起染了惶然与哀色的一张俏面,美目波光流转,“生命何其短暂,浮生何其束缚,韶华又何其美好。圣僧想必从不曾饮酒食肉,又怎知这酒肉乃是人间无比的美味、可以为生命带来美妙的享受?”
这话终于引得法度自出离间回神!他兀地一颔首,如炬的目光直直对上这少女善睐的眸:“女菩萨委实错了!”他一叹,颔首稳声,“万物皆有灵识,你我皆为肉身、动物也为肉身,同为有情众生,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