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汉地到我临昌,还要不断的一直一直走,我算算有多远啊……”说话时扬起下颚、微蹙眉目,看似在认真的思量,很快又颔首看他,“你这么虔诚,你的佛能知道么?”依旧是偏戏谑的。
法度稳然:“我们的世界是一朵莲花,我们生在莲花里;对这一梦如是,却还喜怒哀乐浑然不觉的尽数都当了真。”转目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净鸾,“佛陀就在莲花之外颔首默看,我们的一举一动、每一念起每一念落,他都有知,半点儿遗漏不过。”
分明是中正平和的声音,但净鸾心念一定,顿有些嗅到因果气息的隐隐感觉。他与普雅梅朵不一样,同为汉人的他对法度所阐述一套理论自然容易起了共鸣。
可生长在大漠之地的普雅就不大能够听得懂,她只会觉的新奇,不过她至少也不抵触,说来尚算有佛缘。
普雅侧目,细细的眉弯又一上挑,才欲启口,忽又见那侍女自帘幕后侧目做礼。
她便转目问询,那侍女得令入见,对着普雅、净鸾依次行下了礼,即而抬眸谦谦:“占卜师已到。”方才普雅宣召了占卜的巫者,那占卜师来的倒是利落、未有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