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饮宴之上的旧恩,她心有感念,故而在危急关头替贫僧挡下一刀。这是贫僧的德泽,更是风荷姑娘的恩德。”
顺着法度这话,普雅一路追思起来,依稀间想起了当日她留了法度在临昌、强迫他赴宴并有意让那两个宫人给他灌酒夹肉一事。当时她是说过,若是法度不肯饮酒食肉便要杀了那两个丫头,却不想就在这堪堪间无意的铸成了一段予舍予得的缘份!
这却又是谁的功德,谁的业障?普雅心中好笑,唇畔一哂,面目却挂了一丝不置可否的玩味。
法度见她静默了言语,知她听进了自己的话。转目缓了口气,又抬首望了眼头顶天幕上被流云遮迷后、又重新浮出面靥的皎皎明月:“风荷姑娘善根弥深,来生必将升入天人界。”口吻不高,但笃定与坚韧并存。这不是一句祝福的话,委实像是某种冥冥中的传达和授记。
这无形的力量又如甘露水般润泽过心,再一次很神奇的定格了普雅的浮躁乱思,她莫名觉的心口完满又充实。
二人便不再说话,双双不约而同的起身,立于灵位前,待法度默默然颔首咏完一段经文之后,普雅便与他一起点了长香拜了三拜。
她还是头一遭这样祭拜一个人,且还是一个宫人。她是临昌一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