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汹汹.幸好这是在八月末的时节.这宫院里寒风够料峭、月色够清冷.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这身子会不会当真起了火.
转念起方才寝宫里他的负气离开.倏然又陷入茫然.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是因为普雅那种好似看穿了他心思的不信任.还是因为以为会对自己信任非常的人却对自己不信任.或者是因为自己做了伪君子却还被普雅看穿阴霾的恼羞成怒.兴许每一条都有一点儿……
他越來越乱越來越烦.本就缠连成团的心绪变得愈发纠葛难梳理.久而久之.这思绪就不知道顺着飘忽到了哪里去.竟一倏然就想起了那位行脚僧法度.
对.是他.就是他.
这一股炙热的说不清是什么的火焰铮然一下自心底升腾起來……似妒火.似执念.似狂热.更似一种想恨普雅却不忍去恨的无赖的嫁祸.
他当初将法度留在临昌陪伴普雅是动了些心思.他是想利用法度的学识与那独特的吸引力.使他可以获得普雅的欣赏与器重.使得他与法度两个人可以一左一右更好的拿捏普雅、架空临昌.
对.萧净鸾的心思一向阴霾.他早已不满足普雅所赋予他的有实却无名的摄政权利.其实什么国仇家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