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医生匆匆赶来的时候,沈毅已经疼得意识迷糊,脸色惨白惨白的,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额汗珠子,他紧抿着的双唇一点儿血色也没有,看得出来是极力的忍着疼痛,眉毛都攒到一块儿去。
月棠手脚麻利地拧了帕子给我,我坐在床沿上给沈毅擦去额头的汗水,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只好紧紧握着他的手,心里默默祈祷着,沈毅,你千万不要有事儿。
我清楚,若不是为了我,他不会受伤。
“夫人,您先休息下,医生来了!”常远领着一名外籍医生来,据说是将军府的家庭医生,自带了两名护士,熟练地剪开沈毅衣裳检查。他左侧后背中了一枪,伤口不是很深,那一块伤口处血淋淋的,因为接近肺部,怕伤及肺叶,所以必须马上取出子弹。
常远怕我见不得血腥,叫我出去坐着等,我摇摇头,看着床上的人说,“不,我在这里等他醒来。”
见我执着,常远叹了口气,说,“好。”
我站在一边看着医生娴熟地处理伤口,双腿发抖,自责不已。月棠担忧地看着我,见我忧心不已,握紧了我的手,安慰说,“小姐,将军吉人自有天相,您别太担心!”
“啊!”
随着沈毅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