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付夫人给她说媒的那一刻起,纪曼柔就没有过好脸色,付夫人和付小姐走的时候,她也没出来送。在房间里一直呆到夜晚,沈毅回来的时候。
他回来那会儿,我吃完晚餐,坐在客厅里跟柳妈学插花,之前每次在花园中剪花枝回来都是随意插瓶,下午看到柳妈手艺不错,闲来无事便请她教我。但这个季节,除了玫瑰月季,便是水仙和山茶了,相较之下我更喜欢水仙,粉嫩粉嫩的花朵开在深秋的尾巴上。沾染了入冬的寒气,清丽高傲,格外惹人怜惜。
常远跟在他后头,拿着他的军大衣,两人正在说着什么,进屋就停了。沈毅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刚好也在看他,两道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多少情愫在里头。
他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上前来,柳妈问安道,“将军回来了。”接过常远手里的外套,拿着去书房。
沈毅站在桌案前,看我剪着花枝,调整花枝在白瓷瓶中的位置,站了好一会儿。我俩都没说话,却不觉得尴尬,尴尬的是常远。
“将军,我先下去了,有事儿您叫我。”月棠本是去给我端糖水的,见到常远和沈毅在,将糖水放在一边就下去了。常远站不住,立即跟了上去。
“怎么有闲心学插花了?”沈毅伸手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