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他恨小康,但不恨单鹃,也许因为单鹃的行为,在刘川看来,多少有些合理的缘由。所以他决定即便倾家荡产,也要拿出钱来,帮单鹃上学或者帮她找个安安稳稳的单位,让她踏踏实实地上班。
刘川不知半夜几点才倦极而眠,醒来后太阳已经亮得刺眼,他想到小保姆在医院里又坚持了一天一夜,所以脸都没洗就匆匆出门,乘了一辆出租车往医院紧赶。他赶到医院时早已过了医生查房的时间,但一走出电梯还是感觉走廊里的气氛过于混乱,不知哪个病房传出不同寻常的喧嚷,喧嚷中还掺杂着奔跑的声音和女人的哭叫。刘川边走边向前方张望,但这种度身事外的张望很快代之以莫名的紧张,那是因为他突然在这片喧嚷中听到了小保姆反常的哭声。那哭声让他的心跳和脚步同时加速,在奶奶的病房门口他看到一群医生护士推着一辆担架车急急地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他家的小保姆抹着眼泪跟着担架一路小跑,他不用看也知道担架上躺的那人就是奶奶。
刘川冲过去呼唤奶奶,但奶奶未及答言便被推进一间闲人免进的抢救室内。好在他随着担架车奔跑的数米已经看清奶奶的神智尚属清醒,医生也适时地过来安慰了他们,一再说不要紧不要紧,她就是摔了一下,我们需要做一做检查。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