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小组,互相负有揭发举报的责任,但一举报除了孙鹏肯定会被重扣外,说不定还会丧失球队队员的资格,刘川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为了哥们儿义气还是球队的荣誉,总之那次冒险替他瞒下。这事后来幸未东窗事发,时过境迁刘川也不再想了,时至现在重新记起,想来竟觉愧对钟大。
他还想起刚从入监教育分监区分到三分监区的那段时间,他的心情沉闷,少言寡语,他不想跟任何人说话,也没人和他说话,只有陈佑成黏在身边极力规劝:小子,你得说话,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会说话。你看古人发明的这个狱字多么讲究,两边是犬,中间是言,古人算把监狱看透了,那就是两只狗夹着一个会说话的人!
陈佑成那一阵没事就爱给刘川洗脑,他告诉刘川:监狱要想把咱们改造好了,其实就靠一条,就是把你的人格彻底毁掉,让你不把自己当人了,改造也就成了一半。刘川那时还不知陈佑成有个以挑拨离间为乐的烂嘴,只当他的话深入浅出,充满哲理。从他一踏进监狱大门之后,精神压抑就无时不在,监狱和看守所非常不同,看守所的压抑尚可承受,而监狱里的气氛,每一寸都有重量似的,压得人难以喘息。那时他确实不敢再想人格二字,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做人。虽然他仅仅背了五年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