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穷人家来说,夜守不过是干坐着一晚,哪里有能力做夜宵吃,桃花年岁小,没坐多久就困的睁不开眼睛,虎妞也是有心无力。
张氏一看到两个孩子这样,也就把床上的被子铺好,让两个人穿着衣服就睡了,张氏收起女儿做了一半的绣品,看着已有了七八分的模样,手不由自主的在上面摸着。
张氏眼睛也红了起来,五岁那年,娘就带着她一路流奔到这里,哪怕吃上不饭了,也总会在她的耳边念叨着针法,即使手里没有针线和布,她就凭着脑子里的记忆也能在脑海里绣出一副副美丽的画来,直到女魔在程家去世世之前,仍旧一直念着刺绣。
那时的她太小,不记得娘为何带着她逃到这边,就连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模样都不记得,如今想起来很遗憾。
张氏收回心思,看着外面才黑的天,大郎离家也二年了,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当年他不辞而别,还带着寡妇私奔,让她直到现在在外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整日里还要受婆婆的咒骂,她心里不敢有怨言,若是她够好,大郎也不会忍心丢下家而去。
把大炕收拾完了,张氏拿扯过被子盖到身上,这些年来,只要有一个地方住,能安身,她就知足了,想不到能有了家还有个女儿,她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