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黑暗只留下一片昏昏的光圆看不清眉目只见旁边的小几上杯盏半倾酒浆四溢
他是从來不喜饮酒的可是如今他已经在乾陵里整整呆了三日了
三日乾陵大殿上酒浆弥漫空坛堆山可是为何却不曾有一丝醉意
‘门’外狂风横扫大雪纷飞殿内烛影深深幽静沉寂他静静独坐可是耳边却仿若听到了边关的隆隆战鼓听到战士们举着马刀冲进冷风中厮杀劈砍听到百姓们于冷风中呼唤故乡的惨叫悲嚎鲜血蜿蜒的弥漫上來淹沒了闲至关的巍巍城墙淹沒了北国的萧萧粮草更淹沒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丝温情
是的他不曾醉他一直是如此清醒的清醒的看到了自己的沉沦和沦陷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了当年她在父母双亲皆去世之后面‘色’丝毫让人看不出低沉的意味只是她变得更爱沉默了时常一两个时辰盯着一个地方发呆而她为了父母对南燕进行复仇计划之时他是一步步看着她是如何成长起來
当年墨绾离只有十六岁她坚韧的目光凌厉的身手她的左边面庞妖娆地缠绕着红‘色’胎记在别人看來的丑陋在她看來毫不在意那妖娆的红胎也成为她身上最耀眼的地方她的眼睛那般明亮天上的圆月也无法比拟瞬时间就穿透了他所有的忧伤和缅怀直直的刺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