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毕自严按照朱大皇帝的指示,准备好当年的蕃库存银表,不过他没敢派人来送,而是自己亲自送来的。
御书房中,朱由检今天起了个大早,听说他来了,不觉一笑,“王大伴,朕怎么觉得咱们这位尚书大人,有点心虚呢?”
“主子爷,没个不心虚的,昨天毕大人其实有句话说得挺对,他说眼下朝廷官员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麻烦就会落到自己身上。”
“哦?”
闻听此言,朱大皇帝脸色冷了不少,“王大伴,这么讲,朕岂不是成了一个昏君?也只有昏君才会把国家治理成这样!”
“主子爷,您不要动气,还请听老奴把话说完。”到底是王承恩,换做其他人此刻肯定早就吓破胆了,再瞧人家此刻说的是那么淡然,甚至连一点波动似乎都没有。
“主子爷,昏君当朝,是忠臣如此,而眼下我大明朝廷,忠奸参半,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您能让他们人人自危,实乃圣明之举,众臣不燥,天子何以安心?”
王承恩说着,但见朱由检以转露笑容,他既言尽于此,“主子爷您先坐下歇歇,老奴把毕大人请进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