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半侧卧在龙榻上,一只手拄着头,一手放在腿上敲打不停:
“就用咱们之前遇到的那个漕帮之人为理由,说天津方面,帮会林立,游龙混杂,优劣难判,又天津巡抚翟凤翀人老体衰,难胜巡查之任,故命现天津道巡查,内阁首辅周延儒,待掌此事,给他天津八部驻兵调用权,限其一个月内,遍查天津帮会势力,却只能查不得剿抚,如遇罪案,皆详细成文后,原件封存天津巡抚衙门,附件转交京内,由三法司衙门转御书房。”
言及此处,朱大皇帝顿了一下,看看王承恩见他也停了笔,才继续往下说,“在写一封圣旨,明发翟凤翀,申斥其在天津巡抚不利事,另附党参、灵芝等补剂三十品同发,但不要有当归。”
不要有当归!
最后这个五个字,王承恩听了心头一颤,这封圣旨写完后,他又拿出了一道密旨专用的龙卷碟展在面前。
果不其然,朱大皇帝沉吟了片刻之后,又继续往下说,“最后一道写密旨,还是寄给翟凤翀,要他托病将天津巡抚衙门的所有公务,全部转给周延儒,至于他本人要求其深居简出,但必须安排心腹,秘密监视周延儒动向。许他在东厂天津分部中,调用二十人,凡周延儒一切往来必详细记录,密送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