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竿子打不着,尤其是在山里。晏启却很自在,他一直都是这样,普通老人最难熬的冬天在他这里似乎从不存在这样的坎。
沈重知道他的习惯,十二点之后炭火熄了他就不再起床加碳。床是他自己从柜子里抱了棉被打的地铺,按道理他睡的地方比老人的床更冰冷,不过两人都是异类,这种自然现象全然不能影响。
两人五年多没见面,也没有促膝长谈,第二天早上六点沈重准时醒来,晏启的床上干干净净,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他起得比沈重还早。
每天都在早上五点半起床,一年四季天天如此,不会早也不会晚,如果哪天不是这个时间,那便是出了事。
六点天还没亮,只是天边有些微弱的鱼肚白在慢慢扩散。
老人已经打了一套养生太极,他不会武功,但是打的太极和常人接触的又有所不同,气韵布身,神圣浩然。仅观赏而言,动作灵活舒展,承上启下极其自然,全套 动作精神专一意动身随,连绵不断一气呵成。
沈重简单洗漱一番,跟晏启说了声“出去跑两圈”,说的自然是他自己。晏启年迈,不适合这种长时间高负荷的剧烈运动,沈重所谓的跑两圈,可不是常人晨跑那副模样。
两小时下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