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看着温慧离去的方向,黑夜中,早已看不到人了,可他却还是久久凝视,他终于在她生命中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是,此生,高源不想再与她发生故事了。
若自己终究难逃劫难,又何必再把她牵扯进来,她是一个极好极好的妻子,只是自己不配。
高源无声叹息,神情难掩落寞。
赵焕章去收拾香烟,他问:“都这么晚了,咱们还去紫乡吗?”
高源情绪很低落,他道:“算了。”
赵焕章又问:“那明天过节咋办?要不换瓶别的酒?”
高源道:“喝酒伤身。”
赵焕章顿时一噎,说去紫乡买酒当大孝子的也是你,说喝酒伤身的也是你。
赵焕章有点肉疼地掏出仅剩不多的香烟,问:“来根华子?”
高源摇摇头。
赵焕章把烟递过去,说:“那你帮我拿一下,我鞋里进石头子了,我抖一下。”
高源把烟夹在手上,想到了前世,他前世出门从来不带火柴,总是一根烟没抽完,另外一根又燃上了,家里的自留地有一半是给他种烟草的。因为只有烟草的迷雾,才可以麻醉他现实的苦闷。
赵焕章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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