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法兄为我画一只‘孔雀登高图’吧”,老和尚谦虚、和蔼的说。
建文帝看这个老和尚慈眉善目,气度非凡,不由得顿生好感,又看了一下石桌上的那块银子,分量不轻,如果省着点花,足够一个人生活半年的了,对老和尚的感激之情也油然而生。
“大师,那在下就献丑了,不过因为没有其它颜色,只能为大师画一幅黑孔雀了”,建文帝边说边用笔舔墨,铺开纸张。
老和尚微微一笑:“不妨事,想那后唐时李夫人,月夜独坐窗前,看到窗外的竹枝、竹叶,在月光的照射下,影子映照在窗户纸上,觉得美妙异常,便拿起笔来,用墨在窗户上照着竹影描了下来。第二天一亮,李夫人看到用墨在窗户纸上画的竹子,别具一番韵味,于是便有‘墨竹’,那竹子也本非墨色,万物自有其神韵,非与颜色有关”。
建文帝从小就喜欢读书,对饱学之士更是非常敬重,在他当皇帝的时候,身边也有很多大儒文臣,如方孝孺之类的,所以,老和尚的一席话,让他很有点遇到知音的感觉,于是在对老和尚的好感外,又多了一份亲切感。
当建文帝进入到画画状态中时,他仿佛暂时忘了自己悲惨无比的处境,和周围的一切。笔走龙蛇,刷刷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