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几天几夜,不知怎么地,醒来之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记得当时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往窗外看,正好看见院里那棵老梅花树,黑漆漆的虬枝映衬着天上那轮又大又圆的明月,美极了,就像一幅画——不过,那也是我看过的最后一幅画。”齐小雾说完,低头喝了口粥,南宫渡见她低眉垂首的模样,心中生起无限怜惜,轻声道:“难道……你的眼睛就无法可医了么?”齐小雾放下碗,又道:“以前一直医,天天喝很多难喝的药,却从不见好转,反倒是我不知不觉的已经适应了眼盲的生活。后来我就想,既然已经适应了,何必还要医呢?如果抱着非要医冶的执念生活,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倒不如顺其自然呢。”南宫渡听闻此言,如蒙巨震:自己何尝不是抱着复仇的执念而活?现如今即便解决了这个执念,却又不知如何面对巨大的虚无,这岂止是“烦恼”可以形容的,此时,他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不由得郎声笑道:“齐姑娘聪慧豁达,令人钦佩啊!凡事皆应顺其自然为好。”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南宫渡只觉背上的伤已经不那么痛了,不过头脑却是越来越昏沉,吃过粥不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凌晨,南宫渡便与齐小雾一起上路了,南宫渡给她折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