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晨曦薄雾落在云雀脸上,有一股温柔的凉意,她忽然间惊醒,一下子坐起身来,转头一看,昨夜的篝火已成一堆灰烬,旁边空无一人,南宫渡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南宫渡并不是像昨天一样临时离开,而是……偷偷地走了。她愣愣地坐在原地,心中从未有过的难受,有点愤怒,有点伤心,有点着急又有点绝望。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去追他,不想追他的理由,可能和南宫渡悄悄离开一样。他们都不知道这新的一天要如何面对彼此,继续做敌人?还是做朋友?
云雀寻到河边,将自己梳洗干净,便沿河一路往东行去,因为他们逃离那野人三兄弟是在西边,于是她打算朝相反的方向一直走,总会离开这个地方。云雀收拾心情,沿河缓行,就是不知为何,脑子里总浮现这两天的事,总浮现那家伙的样子。这两天说来凶险,好几次都险些送命,但现在想起来,却是这些年来最轻松的几天,她甚至有些惧怕回到人间,所以她走得极慢极慢。
才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云雀隐约就见前方河滩上躺着一个人,黑衣如墨,身形欣长。她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立即掠身前去,将那人掰过来一看——正是南宫渡。
云雀抱着南宫渡,不停地呼唤他。但只见他双目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