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第一时间把她接回去。
继母正是认清了这点,才迫不及待将她害死,生怕原身挡了亲女儿攀高枝。
明天她就大大方方回去,蹭吃蹭住,等找着门路出手陶罐再走。
想好了出路,红薯也烤好了,外皮滋滋冒油,散发出清甜的香气。
刚把红薯从柴堆里巴拉出来,身后稻草垛突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和细细嗦嗦声。
林清书脊背僵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手里举着烧火棍,小心翼翼走到稻草垛后头。
借着对面透过来的煤油灯,她勉强看清地上躺着个男人。
那人拖着一只腿,挣扎着坐起来,衣服上站满灰尘,补丁摞着补丁,嘴角淤青,侧脸上也有擦伤,只有一双眼睛漆黑深邃,静静望着她手里胳膊粗的烧火棍。
“别怕。”
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腿:“我不是坏人,就算是,也伤不了你。”
林清书拎着煤油灯走过去,暗暗后怕,也不知他瞧见自己藏的陶罐没。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我姓陆,回家路上遭劫了。”
男人费力地靠在稻草垛上,许是碰到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