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云站在山包上,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具体也说不上哪儿不对劲,但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就像一种难以发觉的寄生虫一样,总让他心腹之间有些不适感。
站立良久,久到下面的下属们开始催促,他才带着犹豫走下山坡。
在走下山坡的一瞬间,他的脑中忽然电光火石般多出了一个念头:
从眼前绵延的地形和森林来看,他的腾云部落所在的一边,青草幽幽,而眼前则是一大片望不尽的森林。
就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无形疆界,将青草和森林分成了两块区域,一边是树,一边是草。
“降水!”
他忽然大声说。
周围的族人们都回头望着他,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而王腾云丝毫不顾他们的疑惑,他已经解开了自己的疑惑。
是降水量。
这里缓慢抬升的地形,阻碍了降水,使得这里形成了降水量的分界线,导致南边水多,可以长森林,北边水少,只能长草。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恰如彼时彼刻蒙古草原上的骑手,刚刚来到长城脚下。
他连忙掏出地图,他的那些从属文明,此刻都被他标注在